,最中心的位置,甚至就是常温。
“你往前凑凑,冷不冷?”
说着,他一把给陆梨推了过去。
梨子腿短,够不到底,掉下去就是一个轱辘,顺着光滑的冰面一路趴窝。
最终依靠肥脸减速,在靠近冰莲的位置停下了。
然后立马就是一个呲牙,刨着腿就往回爬。
冲到裴夏身边,揪住他的小腿就开始咬,嘴里含糊不清地愤愤说道:“弄死我谁给你养老啊?!”
陆梨冷。
裴夏不冷。
陆梨看不到火苗。
裴夏看得到。
这是不是说,火苗其实和冰莲在互相抵消,但只有注意到火苗的人,才能感受到它的温度?
这算什么?心火?
裴夏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两个声音在此起彼伏地说话。
一个是提醒他,这玩意儿邪门,离远点。
一个是催促他,这玩意儿好玩,盘它盘它盘它。
裴夏跳下冰池,朝着冰莲走去。
果然,随着他的靠近,身体感受到的温度也在迅速拔高。
当他走到冰莲近前时,几乎就与在山下无异。
裴夏目光紧盯着莲心那一簇摇曳的火光,倏然间,眼前一片黑暗。
在黑暗的深处,是无数人脑攒聚而成的肉瘤。
他熟悉,那是他脑中的祸彘。
密密麻麻的人脑上盘踞着错综复杂脑纹,这些纹路仿佛一张张咧开的嘴,永不止歇的低语、嘶吼、尖啸,无时无刻不在浸染他的心智。
好在裴夏已经习惯了,将这种足以把常人折磨逼疯的痛苦,化成习以为常的一部分。
只是,怎么自己好端端地,突然就掉进了这黑暗中?
幽邃的黑暗很快给出了答案。
在漆黑的彼端,响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