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用度,包括服侍的丫鬟,都需要安排。
尤其……还有自己和他的婚事。
裴夏虽然有时候是喜欢口胡,没皮没脸的时候浑像个纨绔。
但唯独对于两人之间的婚约,他始终没发表过意见,只是看行为,好像不太热切的样子。
徐赏心觉得,他可能就是不想娶自己的,只是知道一旦取消婚约,她在裴府便无法立足,尤其书院的学业也难以为继,所以才不声不响。
所以,这是要摊牌了吗?
徐赏心深吸了一口气:“有什么话,你要不还是直说吧,我听着呢。”
“哥啊,”裴夏拿起筷子,夹了半个鱼头给她,“先补补脑子。”
鱼头盖在饭上,眼睛紧盯着她:“呃……”
裴夏自己夹了另外半个鱼头:“补补脑子,我怕你有些事情记得不清楚。”
他一边掀开腮盖,一边问:“刘思,就是刘三那个妹妹,她上个月是不是给你送了一包药?”
“是啊,”徐赏心点头,甚至不需如何回忆,“爹……老爷这几年病困缠身,精神一直不好,小四自己也是体虚久病,他们家不是外来的嘛,就说有个方子很好使,给我送了一包。”
裴夏捻了捻筷子:“你煎了?”
“煎了。”
“给我爹喝了?”
“喝了啊。”
徐赏心顿了一顿,像是后知后觉终于从裴夏的语气中反应过来,她连忙摆手:“诶,我肯定是先自己煎服,替老爷试过药,才敢给他用的。”
裴洗是当朝宰相,既然身体不好,各方入嘴的物什肯定会严加把控。
就是徐赏心不试,也会另有人试药的。
裴夏重新垂下眼帘,低头扒了口饭。
徐赏心吃了没事,那裴洗吃了就一定也没事吗?
就算真是补药,也不见得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