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去哪里做点小生意,都会是人生优解。
有相府这万贯家财打底,总不会吃糠咽菜。
该说不说,虽然杨诩裴予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换个角度看,他们也不过是裴洗给儿子安排后路的一颗棋子。
居高临下,操弄别人的人生,这大翎国相还是和当年裴夏离开北师的时候一样。
他活的太透彻了。
厄葵看他揉纸,问:“写的什么?”
“一些临终安排,入朝为官什么的。”
厄葵喝了口酒,咂嘴道:“他身体一直不好,半年多前应该就料到自己不久人世了。”
裴夏回望了一眼那寂然无声的棺椁:“那怎么,不早点唤我回来?”
“唤你你会回来吗?”
“……”
裴夏捏着信纸的手紧了紧。
如果先看过这封信,意识到那个冷面无情的大翎国相,也能为儿子计之深远,那么裴夏或许会有些动容。
无论内心是否认可这对父子关系,他都不会介意在临终时回到北师城宽慰一个老人。
但问题是,你得先回来,才能看得到这封信。
裴夏自嘲地笑了一下:“他倒是挺了解自己儿子的。”
厄白衣提着酒壶,重又斜躺在了水居露台上,嘴里嘀咕着:“也挺好,你现在还能再为他做点什么找补找补,也算是公平。”
他指的,自然是裴洗的不正常死亡。
这掌圣宫的酒腻子,前后已经两次表示,裴洗死的真不错——你真是老头的朋友吗?
“老二——老二——”
水居外传来清脆的女子呼喊,这称呼,显然是徐赏心。
裴夏礼貌地向长辈告辞,走过棺椁时又深看了躺在里面的裴洗一眼,然后离开了塘前水居。
外头,是被两名铁面无私的掌圣宫黑衣拦住的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