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了吐舌头。
在这个世界上,敢和裴夏拼酒的,只有一种人。
那就是还没和他喝过的人。
拜见过前辈,裴夏重又看向水居里的棺椁:“怎么把遗体放这儿了,水汽这么重。”
“法器需要,运转流水气息,生生不灭,才好维持肉身不腐。”
厄葵也顺着他的目光,看向自己老友的木棺:“宰相身死,一国之大事,长公主与我说过,在事情有眉目之前,不会发丧,老裴何时能入土为安,还得看你了。”
裴夏挑眉:“你知道我要去查案?”
“不然等你回来作甚?”
老头说着,伸手入怀,又摸索片刻:“你爹还有一封遗书保存在我这里,是他半年前写了,留给你的。”
这厄葵也不是个精致的讲究人,国相遗书这么重要的东西,他就窝在身上,拿出来的时候都皱成一团了。
“上面有法器留下的蜡印,你可看好了,”厄葵指着信封上的一个小蜡块,“可没人打开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