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门第,反倒是自己坑害了他。
“好了。”徐赏心轻声道。
她走到裴夏身前,难得认真细看了这个男人。
源于叶卢的五十两银子,本是钱货两讫的生意。
但,或许真是共患难的交情?还是单纯地看不过自己受欺负的江湖侠义?
总之,他愿意以区区一介江湖草莽的身份,在北师内城的豪门之下,为自己发声出头,真是非常非常难得了。
“我早该和你说清楚的,这里不是寻常官宦家,这是大翎国相裴洗裴大人的府上。”
徐赏心一边说着,一边低头帮裴夏捋直了衣衫褶皱,随后仰起脸,笑道:“就这样吧,今天已经算是帮大哥出了一口恶气了,你早些出城,不至于受牵连。”
这家伙,虽然是个没甚把门的登徒子,还贪财鲁莽,带着几分江湖人的糙性。
但确实是个值得结交的人。
她拍拍裴夏结实的胸膛:“你这二弟,我认一辈子!”
话刚说完,裴夏就一把掀开了她按在自己胸口上的手。
两眼目视前方,完全没有看她的意思。
他确实愣了一下。
愣的是“这他妈居然是裴洗留下的身后事”。
他笑的更放肆了:“裴洗果真是老了,家里这点腌臜都安排不明白。”
这一句,终究是让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。
国相裴洗,是这个相府的底子,哪怕他已经死了,他的名讳也仍然是府上最明亮的那个符号。
甚至,在整个翎国,都可算光辉万丈。
就是长公主,在大庭广众之下,也不敢随意轻蔑。
杨诩指着他的手指开始剧烈地颤抖:“你敢……”
“有什么不敢的?”
裴夏长出一口气,目光从叶卢、徐赏心、杨诩、裴予,在所有人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