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退回了脑海深处。
裴夏嘤咛一声,睁开了眼睛。
入目所及,是熟悉的薄纱红幔。
身下是厚实的床垫,身旁是丰腴的女人。
稍稍掀开一点被子,那种独属于青楼女子的雌熟香气便上顶着往裴夏鼻孔里钻。
他没好气地甩了一下被抱紧的胳膊:“怎么又钻我床上来了?”
小酥红鼻尖里闷哼了一声,捏着嗓子颤声道:“外头多冷呀,小奴上了床,也好给裴爷暖暖身子呢~”
说着,她又扯了裴夏的胳膊往身前挤:“您看,这多暖和。”
“你撒开。”
“我不嘛。”
“你撒开!”
“我不嘛~”
“……什么东西在顶我?”
“爷~”小酥红两眼湿的像是要淌出水来,“不带您这样的,都一年了,您多少怜惜我些,就是您忍得住,奴也要忍不住了。”
“我指望你闲着没事帮我打扫打扫卫生,准备准备酒菜!”
裴夏一把掀开被子,然后指着自己身上齐全的衣服:“整个微山谁不知道,我裴夏来青楼,只睡觉。”
裴夏有旧疾,非得在人群聚集,情绪激烈的地方才能安歇,否则脑海刺痛,根本无法入睡。
所以平日里,他很少在山上过夜,而是在县城青楼长住。
事实上,哪怕是在青楼,遇到生意不好的时候,人气不足,他也就只能睡个前半夜。
因此裴夏这些年来,总是面容憔悴,满脸倦色,连带着身形都清瘦许多。
好不容易下了床,裴夏坐到桌边,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:“白送钱的买卖不做,非得钻人被窝,你有没有考虑过名声的问题?”
小酥红扭着腰肢肥桃从床上爬下来,也不起身,就攀在裴夏的腿上,娇嗔道:“奴家一个青楼女子,要什么名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