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拉没有跪下,他只有一个念头,他会回来。”
“他回到潘诺尼亚,磨快了战斧。”
罗伊的眼神钉住杜鲁克,瞳孔里像是燃着冰冷的野火:
“如果我所猜不错,在你们心里,皇马就是这个足球世界的罗马。”
杜鲁克的嘴角抽搐式上扬,在被迫欣赏对手的精彩比喻时,他强压想因为兴奋而吹个口哨的念头。
他现在明白了,他从轻视,到想要从防御中撬开口子,可这小子其实压根就没想过谨言慎行。
“那么,如果足球世界存在一个阿提拉,他一定会回来。”
“这取决于他站在那里。”
“要么——”
罗伊从桌上拿起一块点心,在手中捏碎成屑,碎渣落进塞纳河,惊散一群银鱼。
“他会带着他的铁骑,踏碎伯纳乌的草皮。”
“要么——”
他指着书本上屋大维的轮廓分明的肖像侧影,额发间戴着月桂树冠。
“他们需要捧着金杯和合约,求他戴上这顶皇冠。”
这是将皇马比作堕落帝国吗?
杜鲁克被这反英雄叙事的煽动性言论震惊了,喉结剧烈滚动一次,像咽下一块棱角分明的冰。
钢笔在“匈奴王”三个字上洇出墨团。
他二十年职业生涯首次记录失准。
“您想要一个故事,现在您得到了这个故事。”
罗伊声音突然轻快,像从《匈奴王》切换成轻喜剧,同时用食指轻点太阳穴。
“但......阿提拉现在还在磨着他的战斧,如果你现在就把它刊登在你的《队报》头条上,它会变成一个笑话。”
“我原谅您对我母亲的冒犯,并希望到此为止。”
“也许从现在开始,我们该聊......一些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和平话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