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他能有什么动静,”薛明珠将面前的账本合上,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:“难道承认王德贪墨的银子是他用去养了外室?他但凡有这点担当,那外室子也不会被养歪了。”
夷姑点点头,“他不来自然更好,夫人也省得清静。”
薛明珠道:“我现在还有许多事要做,真没时间跟他啰嗦。你告诉杨掌柜,让他尽快将现银全部换成银票一并交过来。”
夷姑沉默了一阵:“夫人这是想好了。”
“还有什么好想的,姜衡如此无情无义是非不分,难道真要等他把我母子三人吃干抹净那一日。”薛明珠自嘲的笑了笑,语气有些低落,“平阳十六间铺子,前两个月统共亏空一千两。”
“姜衡上月才从账上支走八百两,说是为辰儿参加青山书院考试做打点,转头辰儿便坠马,这银子也不知去了何处。”
“光是他的俸禄还不够,短短时间居然支那么多银子,他还真是大手笔。说不定,姜瑾轩买凶的银子便是出在此处!”
夷姑听得一脸愤然,“若果真如此,还真是忘恩负义的东西,也不怕遭报应。”
薛明珠哂笑:“天不报应人报应,夷姑,这几日你先暗暗让人将薛家老宅收拾出来,我们大概很快便要搬进去了。”
夷姑道:“我明白。”
“另外,你尽快放出话去,说承安伯府愿意付十万两诊金有请靳大夫为公子治腿,若是有知道靳大夫下落的,只要能提供线索,定有重酬。”
“还有,你同时放出话去,为了凑齐十万两诊金,我愿意将平阳城内的十六间铺子全部贱卖。”
继续和姜衡在一起,无异于与虎谋皮。与其在这府内斗来斗去一辈子,还不如与他和离,过几年安生日子。
只是她嫁进承安伯府时伯府便只是一个空壳,这些家业除了她的嫁妆多半都是她辛辛苦苦带着挣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