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却说是为了她好,转头在路上单独碰见都尽量装没看见,有时候还回过头撇撇嘴。
以往掩埋下家庭和睦的细节,随着流言爆发后林林总总的大小事一起具现在她脑海里。
姐夫故意触碰她的手,大姐直接开骂她勾人也别勾她男人,去勾‘你的老菜去’。
父亲一边叹气,一边说家里这些秘方,尽早写下来。
母亲不让弟弟靠近,弟弟为她辩驳两句姐姐就算是你们说的思春,也该找比李秀才好的吧,眼瞎了才会去看老菜吧,他就第一次被母亲打了,母亲还要哭着说他被带坏了。
好奇怪。
“好奇怪!”
“好奇怪!”
姜露重复了两遍好奇怪,泪水大颗大颗滚出来。“就像是你们等着我犯个大错,名正言顺驱赶我,可平日里不都是上赶着说我顾家贤惠聪明勤劳简朴的吗?”
“就好像突然发现我是你们的仇人,是你们所有人的仇人。”
曾经,家里人拿了她东西,毁了她的新酒,家里人会说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。
若是自己质疑了,表达愤怒和不满了,就会对自己说你何必咄咄逼人。
可她出生那个月,全村乃至平水县都没有第二个新生儿。
连抱错孩子这种荒谬的可能性都无。
她出生后因为太瘦小了,母亲根本没吃苦,不多时又怀上了弟弟继续生。
反而是弟弟让她差点在产床上挺不下去,她却说我儿懂事,知道娘有危险就往外钻。
荒谬。
过往种种,荒谬得姜露头痛欲裂。
此刻,有几个字在她脑子里回旋。
“你甘心吗?”
姜露头低低的,纤细白皙的脖颈脆弱得好像一捏就能断。
下一刻,她抬起脸来,抹去脸上的泪痕。
可眼睛里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