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远洲、韩泽长两人都对王澄点点头,眼中满是欣赏之色。
“小哥儿倒是见识不俗。
更胜在洞彻人心,知人所喜,知人所惧,这番恩情我等一定铭记于心。”
却也十分体贴地没有在人前多说,显得太过亲近,以免给王澄招雷引恨。
当然他们也知道或许没什么用,跟自己这帮人站在一起就已经是天大的罪过了。
王澄笑了笑,他倒是不太在意今天的意外冒头。
反正皮相可以随便换,只要能授箓列班,就算再换一副命数也不难,任你是相师、风水师、嘴子金也暗害不了自己。
至于明面上?
自己冒险稳住月港局势,不就是防着这个吗?
码头上人群骚动,很快就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。
一派多是贵官大姓绅士豪强的爪牙,至少也跟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屁股决定脑袋没有选择的余地。
另一派则多是出身穷苦的平民百姓、采水人、疍民,以及大多数本来还摇摆不定的中立派。
平民派一方的基数远比士绅派要大得多,上层八大船头能收买,可庞大的中下层却没法收买。
或许上层看起来弱势三分,但在中下层五峰旗却依旧占据压倒性的优势。
能真正置身事外的也不是没有,许多白肤、棕肤、金发、红发的外国客商就对着这里指指点点。
毕竟无论谁输谁赢都得跟他们继续做生意。
“谢掌柜,咱们怎么办?”
三位本来威风凛凛,对黄远洲呈半包围之势的大船头,还有捉刀人魏钟,此时也有些骑虎难下,走又丢面子,打又没把握,场面一时僵住。
“你们问我,我怎么知道?”
谢和也在大冬天出了一身细汗,局势失控,他难辞其咎。
要是坏了贵人的大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