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拽走了,一边拽一边说道。
“陆氏的事情老头子你掺和什么?”
陆宗德脸色一僵,他本想着一个寡妇带一双儿女,加上一个半大的小叔子,怎么都好拿捏。
哪料到,自己这个素来寡言的侄儿,竟敢当众顶撞他?
而若真闹到彝人土官那里,不用说占不占理,但说从钱上计较,他们是必然血亏的......因为跟寻常州县不一样,这里的土官判案不管什么结果,可是要先从你身上刮一笔下来的。
就在这时,陆北顾忽然心生一计。
如此局面僵持下去难以破局,何不利用双方的信息差,略施小计一番?
他话锋一转问道:“族中诸位今日来催债,连本带息合该32贯,是不是还了这钱,便不再为难我们?”
眼见陆北顾突然服软,陆宗德心里松了口气。
他也不再揪着漫天要价的利息说事,默认了陆北顾的说法,反而假惺惺地说道。
“若是家里没钱,也可以拿这宅地来抵,没地方住,日后也可以接着租给你们住便是了。”
“我们要搬走。”
陆北顾对着围观的邻里说道:“今日欠陆氏宗族的钱,我们会还清,还望各位高邻签份保书,从此以后再不相见。”
此时陆宗德等人并没有反应过来,下意识地以为,陆北顾的意思是签一份保书,他好把宅地用来抵债,然后全家搬走。
因此,领头的三叔公想都没想竟是点头同意了。
“老朽也不为难你们,凡是陆氏宗族的邻里,可以签这份保书。”
陆北顾援笔立就,当场在石桌上拿纸写了一份保书。
随后债主们佝偻着腰挤上前,争相在新鲜出炉的保书上或画押或按手印,活像一群抢食的秃鹫。
每个人的脸上,都洋溢着贪婪的笑意,因为他们都觉得,这张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