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跽坐了,更多地是随意且舒适地盘腿而坐。
“拜见令君。”
“坐。”李磐头也不抬地说道。
陆北顾恭敬行礼后盘腿坐下,他注意到李磐换下了官服,穿着一身靛青色的便装,看起来更像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农了。
“你这篇策论。”李磐终于放下纸张,锐利的目光直视陆北顾,“不是寻常人能写出来的。”
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“学生只是平日喜读兵书,偶有所得罢了。”陆北顾平静地回答。
言下之意,自然是这次算半押题,有些侥幸成分在里面,这也侧面解释了,为什么之前的策论成绩很差。
当然,这个理由是否说得通,其实并不重要。
李磐点了点头,对这个解释不置可否。
对于李磐来说,陆北顾不论是此前藏拙亦或是这时故意投他所好,其实都无所谓。
重要的是如果陆北顾能把这篇《御夏策》里的未尽之意阐述出来,甚至具有实际可操作性,那么对于李磐的仕途,其实是有所臂助的。
因为李磐很清楚,在如今的四川,有一位大人物,对这方面的东西可是很感兴趣的......
他慢悠悠地提起水壶,将沸水注入茶盏中不断点茶,随后用茶筅随意搅了搅,手法很粗糙。
做完这些,他将矮几上放着的一张纸递了过来。
“遇见合心意的文章,你我也算颇为投缘,这个便送你当见面礼吧。”
陆北顾接过只看了一眼,顿时愣在原地。
陆北顾想过知县会因为这篇策论嘉勉于他。
可万万没想到,这张纸上竟然是一份迁籍保书!
若是不懂内情的人,或许还会觉得,不就是迁个户籍吗?镇上和县里有什么区别呢?
但实际上里面的门道非常之深,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