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头,他都意识到,已经显得自己尤其可笑了。
海珀的手,像垂死蝴蝶一样,颤颤地落在达米安脸上。
“是你……是你……你真的回来了,”
柴司看不见,但知道她正在哭。
“达米安,你回来了,真的是你……”
凯罗南慢慢迈出最后一步,终于走到了妻子身后,走到了达米安面前,停下了。
“怎么……怎么回事?”
他到底曾是猎人,仍在试图找出一个解释,盯着达米安,说:“你……你确实当年就已经死了……是我亲眼看着你抢救无效,没了生命体征。怎么回事?你、你现在是……”
达米安一声不出,任海珀抚摸着他的脸,足足过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一点点直起身子。
“爸爸,”他那一双漆黑眼睛,直直看着凯罗南。只有脸上在笑。“原来你不知道吗?”
“知道什么?”凯罗南仿佛着魔一样问道。
不,不止是他。
整个停车场里,每一个人,甚至包括另几个凯家猎人,都像是着了魔一样,恍恍惚惚。因为达米安之死,在凯家从来不是一个秘密。
柴司看了一眼;那几个核心猎人,此时也只是呆呆望着斜坡上的一家三口。
时隔十七年,柴司终于再次恢复成他在凯家本来就应该扮演的角色——一个配角。
他站在停车场里,不敢走,不能动,无处可去,只能安静地等待着审判与发配。
“妈,”达米安又是一笑,低下头,看着跪拜在脚旁的母亲。“你什么也没告诉他?”
“告诉我什么?”凯罗南朝妻子低下头,好像今夜才是第一次看见她。
海珀好像终于慢慢镇定下来了,回过了神。
她紧紧握着达米安一只手,撑着如今长成了青年的儿子,站起身。她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