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一点点朝后倾仰,仿佛一个正在逐渐下腰的舞蹈演员。
只不过,这个舞蹈演员每后倾一分,它就往黑渊带里消失一点。
……柴司明白了。
韩六月成功了;他的猜测对了。
她带着大脑进入巢穴之后,想必正利用它,一点点把居民往巢穴里拽……是吧?
或许是伤痛过于沉重,或许是险死还生的错愕,柴司一时竟连站也忘记站起来了,只坐在原地,愣愣看着居民退回了黑雾里。
当它彻底消失、司机尸体“咚”一声砸在地上时,他好像也被这一声闷响,从一个恍惚幻梦里被砸醒了。
……结束了?
好像是结束了。
他这辈子,没有通路,看样子也再不可能获得通路了,却竟然把三个居民都从人世驱逐回了巢穴……
岂不是有点好笑吗?
可惜,他连呼吸也快要断了,笑不出来。
柴司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站起来,一步步走到suv旁边的,更是怀疑自己在上车过程中,其实已死掉了一次。
他将车钥匙掏出来,发动引擎。
车上仍有两具尸体,但他也无力料理了。
仅是关车门、踩油门这一系列动作,就简直像是一遭遭受不完的苦刑——幸好,这场苦刑的终点,是回家。
柴司拨通了凯叔的电话。
“……我与你海姨,现在在tempation下方的停车场里。”
他的声音也被担忧与疲倦浸透了,沉沉压在耳膜上。“你安排的车队,都在这儿整装待发了。黑摩尔市已不是久留之地……等你一回来,我们就马上出发。”
凯家在上州区重资投建了一所安全屋——说是“安全屋”,实在有点轻描淡写;连炮弹都难以啃下一角的地方,大概更应该叫作地下堡垒。
凯叔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