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春期小孩,恢复快。”
还自己替他合理化上了,府太蓝气得一闭眼——他的情绪一向疏离遥远,像现在一样又急又无奈又想跺脚的时候,确实不多。
该气自己当时思虑太周全,还是该恨柴司愚蠢?
当然是恨他愚蠢。
不蠢,怎么会像条被洗脑的狗一样?
“但你说对了,我确实想知道一件事。”柴司低声说。
能一直稳稳举着枪、顶着他脑门,手臂还不酸……府太蓝心里有点酸。
“什么事?”
柴司慢慢地说:“你用了什么方法,监视凯家动静?”
府太蓝顿了一顿。
病房里忽然安静了一会儿;唯有韩六月饥肠辘辘的肠胃,正在不断嗞嗞地小声尖叫,给他的思考伴奏。
她一开始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,现在几乎坦然了,甚至从床头柜里翻出一个布丁,看着面前持枪对峙的二人,把布丁吸干净了。
柴司与韩六月在醒来后,都饿得要命呢……明明没有进巢穴。
“……这有什么好问的,”府太蓝斟酌着说,“我做猎人这么多年,人脉资源难道会比你一个连巢穴都没见过的人差?我方法多得是。”
“那你一定不吝分享了,”柴司稍稍一使劲,枪口顶得府太蓝往后仰了一仰头。
府太蓝看了一眼额头上的手枪。
“我有一个大范围监视性伪像。把它架在无人机或者热气球上的话,它可以监视到周围一大片地区的动静。”
他叹了口气,说:“你如果不相信,你可以去打听一下,韦西莱在死之前,他的上州区庄园里就装备了这样一个伪像。原本他是架在一座塔上的,塔还在呢,你不信自己去看。他那时疑神疑鬼,怕死得很,能装备上的防身手段都装备上了。”
“这是事实,”柴司点了一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