释道,“它们这么热心肠要帮我出去,那肯定就是不能出去呗。”
红发男人顿了一顿,仿佛麦明河这话是块手帕,把他嘴噎住了。“……就这样?”
“别的理由吧,倒是还有两个,”麦明河怪不好意思,“也不知道你认同不认同。我看伱对巢穴熟悉,你看看,这些大脑袋的脸上,是不是长了很多纹路?”
红发男人点点头——他只有一半精力在麦明河身上,另外一半注意力,始终在圆脑袋、细长病人与空门口之间,徘徊提防。
“跟妊娠纹同理,”他低声说,“但是他们长到脸上去了。”
看红头发不像结了婚的人,对这方面倒是有点知识;麦明河不由想起,以前的男人,要是多懂一点女人这方面的事,好像都是一种耻辱。
现在年轻人好像不一样了,不知道变得多不多。
“对,他们的头被撑得如同十月怀胎,和孕妇肚子一样长纹不奇怪,但也得是活人的皮肤被拉扯得纤维断裂,才会出现纹路。
“我心想,巢穴里的这些鸟儿居民,都不是人啊,费劲长些妊娠纹干什么?如果大脑袋们原本是活人的话……那是什么东西把它们给变成这样的?”
一个水泡似的眼球转过来,看了看她。
红发男人盯着门口,点点头,说:“有道理。说明把人变成这样的居民,目前还没现身,在哪里潜伏着。”
虽然看不见,那东西却就在门口;这么一想,怪不得圆脑袋们都站在房间中央,却把门让出来,不去堵门。
如果麦明河没按四次铃,如果藏在门口的东西是她叫来的唯一一个居民,那她必然会绕过房内人影,直往门口跑——那种境况下,可难免要一头撞进那东西手里。
从天花板下,传来细长病人的声音:“推理游戏,玩够了吧?”
声音黏腻地滑进耳朵里,麦明河又一阵阵犯起晕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