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多岁的妇女,右脸颊有个黑痦子,李哲很容易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,快嘴媳妇。
“前些日子,你娘让俺帮着在电扇厂找工作,现在进厂的事有眉目了,你家是个啥意思?”
“不干了,我闲散惯了,不乐意被人管着。”这老娘们不是个好人,李哲给她记着账呢,早晚有一天收拾她。
“你可想好了,电扇厂不仅工钱高,还管吃管住,吃公家饭不比你在地里刨食强。”快嘴媳妇说着,打了一张牌,“二万。”
李哲没理她,直接走了。
快嘴媳妇啐了一口,“呸,这浑小子,俺都多余替你找工作,活该你种一辈子地。”
张玉珍听到心里了,“快嘴家的,你给李家老二找啥工作了?”
快嘴媳妇反问,“咱万安镇的电扇厂知道吗?”
“知道呀,俺家电扇就是在那买的,都用了好几年了,今年擦了擦接着用,跟新的一样。”
“俺哥是电扇厂的车间主任,他们厂今年有三个招工名额,王秀英听说了,三番两次往俺家跑,让俺帮忙打听进厂名额的事。俺就找俺哥问,结果王秀英那边没动静了,也不知道是个啥意思。”
一个打牌的胖大妈说,“这事俺知道一些,听说老李家的二小子主意正,想种啥子蔬菜大棚,光是工人就请了二三十个,俺家那口子也跟着干了两天。
据说,老李家两口子都不同意种菜,可根本管不了,气的他娘连饭都不做了,这二十多号工人一天的工钱就五六十。”
“嘿,真没看出来,这小子倒是个驴脾气。”
“俺看是脑子让驴踢了,当工人多光荣啊,好好的工厂不进,非要在地里刨食,早晚有后悔的一天。”
一群老娘们七嘴八舌越聊越起劲,不知不觉李哲已经成了她们口中的败家子。
张玉珍没再搭话,转身回了代销店,拉着自己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