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压下心思,也拿起铁锹跟村民们一起挖土,日头毒,一干活就出汗,他还提前准备了一桶绿豆汤,村民们干活累了,可以休息会,喝点绿豆汤。
挖土虽是个辛苦活,但老少爷们聚在一起,说说笑笑,时间过得也快。
转眼间到了傍晚。
李志强用脖子里的毛巾擦擦汗,直起身捶打后腰,挖了几个钟头的土是真累,浑身酸痛,不过给的工钱也是真高。
对于李哲这个小两岁的同族叔叔,他是打心眼里羡慕,二十来岁就能干自己的营生,还能得到父亲的支持和帮助。
再瞧瞧自己,老爹是个酒腻子,清醒时,他是大营村的,喝醉了,大营村是他的;前些年,娘也被打跑了,只要家里有点钱,就被他拿去买酒。
李志强已经二十二岁了,连个说亲的都没有,家里穷的连耗子都饿跑了。
清早,他爹听到大喇叭,就让他去李哲家帮忙,其实是想让他瞅瞅能不能蹭顿酒,如果李哲家管酒管饭,他爹下午也来帮忙。
结果李哲发钱,不管饭,他爹也懒得来了。
虽说赚了钱一样能买酒,但人家就是不肯来。
“老少爷们,下工了,都到我这来领工资。”老李踩在南边的土堆上,吆喝了一声,“我点到谁,过来领钱。”
“马宝平。”
“张文海。”
“李书文。”
老李喊人,李哲按照每个人的工时,算账给钱。
不一会,叫到了李志强的名字。
李哲看着工时本说道,“强子,七钟头两块八。”
“叔,都是一家人,我就是来帮忙的,不拿钱了。”李志强往后缩。
“这么多人呢,你不拿,别人怎么拿。”李哲将钱塞进他满是老茧的手里,“晚上去我家吃饭,咱喝几盅。”
“不了,俺爹还在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