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
左胸处多出了一个前后通透的剑洞，才是致命之伤。

“假如老夫不曾受伤，你这小小伎俩根本就没有半点用处。”

顾东廷面色阵红阵白，最后转为黑青色。

显然，他仍然心有不甘，想要奋力搏杀，却偏偏眼前发黑，全身力气都随着心脏穿出的剑孔，消失殆尽。

“咳咳……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假如？假如顾掌门不是那么贪心，也不是那么歹毒狠辣，陆某如今还在江州城内做我的富家公子，逍遥度日。”

陆无病轻咳两声，摇头叹道。

他体内生机涌动，刚刚还变得煞白的脸色，缓缓恢复了红润。

踏出第一步时，还是微微踉跄，右腿受不住力。

等到踏出第三步，右腿已然可以稳稳站住。

走出第五步，已经跟没受到掌伤一样，恢复过来了。

顾东廷就算是万念俱灰，见到此景，仍然心中狂震。

如此恢复力，简直是神乎其神。

原来，对方真正敢于以微薄内力之身，与自己对剑搏命。凭借的并不是只能作为骚扰的简陋陷阱，也不是那已经窥见先天剑意门户的圆满剑术，而是超凡脱俗的神奇恢复力。

“时也，命也。”

遇到如此人物，怎能不败？

顾东廷一口气泄尽，用尽最后力气仰天悲呼：“父亲，孩儿无能，先行一步……”

“步”字刚刚出口，他气息陡然断绝，脑袋重重垂落，勾在胸前，身躯兀自凝立不倒。

陆无病眸光微闪，仔细望去，就发现，顾东廷双脚深入土岩之中，直没入踝。

这是最后时刻，他飞退之时，气劲自然迸发，踏石如水深陷其中。

由此可见，以此人的修为劲力，先前说的一点也不假。

若非他在明阳城内，被师娘一剑斩掉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