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恭敬道:“十遍《礼制》,孙儿抄完了。”
楚公公接过黄纸,看也不看扔到一旁:“可明白了什么?”
李平安回答道:“唯器与名,不可以假人,娘娘现在仍有‘皇后’之名,仍是后宫之主,随时能重掌权柄。”
楚公公颔首道:“心思慢了些,不过还算有些悟性。”
李平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,幸好有皇后提醒,否则失去了干爷爷教导,恐怕将来成就有限。
又暗骂自己只会死读书,“器与名”写了不下百遍,丝毫没领悟字中蕴意。
楚公公挥手道:“好了,去照看娘娘吧。”
李平安躬身道:“干爷爷,咱有件事琢磨不透,还请您能提点一二。”
楚公公躺在床上,手拄着头:“说说看。”
李平安沉声道:“陛下当真要立元妃之子为太子?”
“天威难测,谁都猜不透。”
楚公公仔细推算几番说道:“咱家看来,二皇子最可能登基,九皇子其次,太孙位列第三。”
李平安以此为答案倒推缘由,二皇子是顺位继承,太孙有嫡长之名,唯独九皇子不嫡不长,至多算是与元妃亲近些。
“干爷爷,咱家见过九皇子几面,性子弱懦胆怯,据说连雷声都怕,是否有些不适合?”
“胆子小也可以说是温和,未必是坏事,或许朝堂就需要这么个性子。”
……
勤政殿。
时至丑时仍灯火通明。
武德帝眉头紧锁,翻看江南暗探发来的密折,眼底浮现森然杀意。
沉吟许久,收入袖口。
世人都说皇帝口含天宪,一念之间生杀予夺,然而真坐上龙椅才知道,事实并非如此。
武德帝很想在江南大开杀戒,却也只是想想而已。
北疆连年征战耗费甚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