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道:“你小子要学的还多着呢,咱家似你这般大时,还在王府倒夜香。”
李平安挑了挑眉头,莫非倒夜香有什么玄妙,几个权倾朝野的大太监都有过类似经历。
走进屋帮楚公公宽衣,搀上床盖上被子。
李平安关心道:“老祖宗,冷宫的被褥粗糙,要不要与尚衣监说一声?”
“无妨。”
楚公公说道:“咱家未入宫时,沿街乞讨,睡过破庙草堆,有床被褥已经很不错了。
人啊,无论多么发达富贵,都不能忘了自己的根在哪儿!”
“老祖宗教训的是。”
李平安暗自腹诽,十之八九尚衣监新任提督,与楚公公有仇怨过节,换做孟公公早就送来新被褥了。
站在床边静候许久,等楚公公发出鼾声才回床歇息。
盖着平日里嫌弃的粗布被褥,或许是旁边楚公公有相同待遇,忽然觉得不怎么粗糙,反而变得暖和舒服了。
翌日清晨。
李平安早早起床洗漱,为楚公公打好清水,仿佛又回到了刚入宫时候。
那时侍候小方子、小圆子,现在侍候楚公公。
临近晌午,楚公公才幽幽睡醒,舒服的伸了个懒腰。
李平安适时递过浸润的面巾:“老祖宗,昨晚可睡得可好?”
“很好。”
楚公公接过面巾擦了擦脸:“咱家多少年没睡过好觉了,早知冷宫这般舒坦,有吃有喝有觉睡,两年前就该自觉进来。”
李平安脸色略显悲苦:“好是好,却是有些无趣了,似是在坐牢一般。”
楚公公说道:“你小子太浮躁了,不懂这冷宫的好处。”
李平安问道:“老祖宗您真不想重回司礼监?”
楚公公摇头道:“咱家荣华富贵了半辈子,现在能有个安心养老的地界,为何还要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