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耍心机,故意摔倒磕头?”
“无论他故意还是无意,有心还是无心,你全当他心机深沉、虚情假意便是。”
许公公缓缓起身,在干儿的搀扶下回宫。
“在宫里讨生活,要怀疑任何人,怀疑一切事,才能活得长久!”
……
回到住处。
李平安将金疮药敷在伤口,丝丝凉意涌动,下身火辣辣的疼痛霎时减轻,不愧是上等药材。
“这一小瓶,怕是值几十个白面馍馍,许公公当真是好人!”
方才那一跪,半数是腿软摔倒,半数是顺势而为,可惜终究没能拜入许公公门下。
半夜时分,小忠子三人下值归来,李平安讲过此事。
小方子面露诧异,头一回正眼打量李平安,冷笑道:“简单磕个头就想认干爹?你想得太简单了。”
小圆子宽慰道:“小安子做得不错,虽未成事,好歹在许公公跟前露了脸。”
李平安请教道:“究竟如何才能拜干爹?”
“你要有用!”
小忠子沉声道:“干爹与干儿各取所需,干爹需要工具棋子,干儿需要背景靠山,二者是互相利用的关系。”
小方子幽幽接话:“互相利用又何止干爹干儿?亲生爹娘亦是一样,否则怎会有养儿防老的说法?”
小圆子轻咳一声打断:“孝道乃立国之本,切不可妄议!”
“利用……”
李平安喃喃自语,隐约明悟了干爹与干儿的关系,再向深处琢磨,似乎小方子说得有些道理。
爹娘养咱究竟是为了防老,还是纯粹的爱?
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、想不通,李平安心中某些原始、质朴的信念,不经意间生出了几丝裂痕。
翌日拂晓。
李平安早早起床洗漱,打水、洒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