迭的向伙房跑去,不多时便捧着几根黢黑木炭回来。
只见小忠子将木炭握在掌心,真气运转至手掌,瞬间膨胀至蒲扇大小,泛起淡金光泽,仿佛铜浇铁铸。
来回揉搓几下,木炭便化作两支细长的炭笔。
“俗话说,好记性不如烂笔头,你将《莲花宝典》抄下来,得空就拿出来诵读,万遍之后,其义自见。”
李平安连忙躬身道谢,寻了块布将炭笔裹好,贴身收藏。
小圆子惊异道:“你这是将大力金刚掌练至大成境界了?”
“侥幸有所突破。”
小忠子话说的谦虚,嘴角却止不住上扬,脸上显露得意神色。
小圆子羡慕道:“以你现在的学问武功,足够去司礼监当值了,到那时,咱们真得尊称一声忠公公了。”
小忠子微微摇头,无奈道:“司礼监那等地界,没靠山哪能进得去,咱家能去印绶监、都知监就万幸了。”
李平安听小忠子讲过,内侍司十二监看似官职平级,实则权力天差地别。至于评判好坏的标准,便是能面圣的次数。
譬如最顶尖的司礼监,有批红、掌印之权,几乎日日得见天颜。
中上流的印绶监、都知监,隔三差五能见一回。
小忠子三人所在的御用监,处于中流,偶尔能见到陛下。
至于最差最累的直殿监,基本上见不到,哪怕碰巧遇上了,只有跪地磕头没有回话的份儿,抬头露脸都是奢望。
李平安从中咂摸出几分味道,太监就是完全依附陛下而活。
……
翌日清晨。
李平安早早醒来,打了井水洗漱。
以前的李平安断不会这般讲究,村里人都没有洗漱的习惯,大家都一样黑黢黢、脏兮兮,没人笑话谁脏。
可是昨天遭了小荣子嫌弃,嘲讽他“黑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