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才对,况且一个赌徒,有什么好怀念的?
既被吵得睡不着,李闻溪索性穿好衣服,提着灯笼,轻轻推门走了出去。
哭声从何处传来依然分辨不出,今天月亮是个小小的月牙,整条巷子黑漆漆的,只有灯笼的光能勉强照清脚下的路。
她走过每一户人家时都停下脚步,侧耳倾听,终于发现离家越远,哭声越小,直到走出四五家距离,站到姜少问家门口,哭声已经几不可闻,只断断续续能听到几丝。
再向回走,声音越来越大。
这所谓的女鬼,看来真在自家附近啊。
她家左邻,是死了儿子的齐顺老两口居住,右邻听说是顾府的管事置的私宅,平常没有人住。
这个时代的奴仆几乎没有人权,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主人,包括自己买的田宅,存下的金银,主人想要夺走,只需一句话,合理合法。
因此奴仆在外置产其实风险很高,除了在主人跟前得脸的大管事,一般没人这么干。
她推了推院门,很结实,锁上有些生锈,还有浮土,院内看不清什么,黑乎乎一片。
突然,一直持续的哭声停了,传来几声轻笑,寂静无人的半夜,令人无端的汗毛倒竖!
她宁可听哭声,这笑得也太渗人了!
窜回被窝后,还有些有手脚发凉,她索性将头一起埋进去,双眼一闭,睡觉!
天光大亮时她才惊醒。
糟了!要迟到了!
迟到可是要褪去外裤挨板子,丢死个人的!
她慌忙拽过外衣穿戴起来,打开卧房门就与薛衔撞个满怀,小萝卜头捧着盛着早饭的托盘,差点洒自己一身粥。
“九哥,你终于起来了,爹说让我叫你嘞。”
“衔儿乖,九哥上衙要迟了,快些让开。”李闻溪想推开他。
“九哥上衙上傻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