窟那一带,人员繁多,鱼龙混杂,孟顺又是个嘴碎的,不保险。
薛丛理敷衍地跟他打着招呼,绝口不提自己的来意,一直顾左右而言它。
许是看出他们对自己并不热情,孟顺没再多说什么,借口一会儿还有客,便告辞离开了。
薛丛理一行人也未再多留,而是换了另外一家牙行,寻了个看起来老实厚道的牙人苏会,告知了自己的需求。
卖渔巷因与县衙毗邻,离主街不近不远,属于闹中取静的好地方,因此常年一房难求,租金也不便宜。
苏会有些为难,他手头还真没有卖渔巷的好房源,得知二人在山阳县衙做事后,咬了咬牙,似乎下定某种决心:“二位客官既在县衙工作,不知胆量如何?”
这话问得蹊跷,租赁屋宅,与胆量何干?
“客官有所不知,卖渔巷的房向来好租,东主根本不需要来牙行挂单候客,只有巷尾东数第三间,小可却不知该不该向客官介绍。”
“我们诚心求租,有什么话你就说吧。”
“客官有所不知,那间房三年前死过人,到现在还没抓到凶手,屡有闹鬼传闻,因此一直无人问津。”
“如若客官不怕,那小可便带您看看,或者客官再看看,还有哪的房子合您心意,小可帮忙打听一二。”
“不过那房子租金倒是低廉。只每月一百文,要知道卖渔巷旁的宅子,最低也得七百钱。”
本还有些犹豫的李闻溪当即便表示想去看看房,此等低价当真诱人。至于什么鬼不鬼的,这世间还有比穷更可怕的事吗?
宅子确实有些荒废,满院杂草,窗户纸残破不堪,很显萧条。
苏会生怕这单生意不成,没口子夸道:“主家说了,真租出去,第一个月不收房租,一百文钱买窗户纸绰绰有余,院子里的杂草小可明日便帮着收拾了,客官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