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她一声娘。
刘氏来郑家村的时间,与推断的三号女尸死亡时间很接近。
“你娘身上有什么特征吗?”尸体已经看不清长相了,只能依靠别的特征来辨认,这是李书吏交代的必须要问的问题。
“小的不知。”为什么要问他这些问题?他跟那个女人很熟吗?一年见不上几次面,连话都说不上几句。
“说说你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。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?注意到附近有什么人吗?”
一切都跟平常差不多,刘氏拿出五钱银子,三尺绸缎与两包细软糕点与他,说是给孙子的满月礼。
陶勇两年前娶妻,今年得了个儿子,长得虎头虎脑,很可爱。
五钱银子可不少,他农闲时节打零工,累死累活一个月,才能得二钱银子。
果然当娼妇就是挣得多,他一面嫌弃这钱不干净,一面又心安理得地收下,对于刘氏得寸进尺想要见一见孙子的要求,拒绝得很干脆。
“有你这样的祖母,孩子日后会像我一样,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,你还是别见了,晦气。”
刘氏是哭着走的,一面骂他好狠的心,一面跑远了。
他当时觉得无所谓,反正这个女人过几个月还会跟没事人一样来见他。
他是她唯一的儿子,可以有恃无恐。
陶勇对自己亲娘的了解,还没暗娼馆的老鸨多。
好歹在自己的场子里讨饭吃十来年,老鸨抹了两滴泪:“她呀,年岁大了,手头没几两余钱,无处可去,只能在我这继续呆着。”
三十几岁,是很多娼妓寻求后路,为自己赎身的年纪,老鸨也劝过刘氏,但刘氏只笑笑不听,身上的银钱还是源源不断送给儿子。
“她许久未归,你缘何一直不报官?”衙役追问。
“刘氏与我未签过卖身契,她是自由身,听她说,这次回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