媳?
一直到丰盛的暮食摆在桌案前,李闻溪都有些闷闷不乐。
薛丛理不禁笑道:“难不成你还想要救她?”
李闻溪摇了摇头。
且先不论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,她与刘妤之间,还有旧怨。
父皇从一个默默无闻的闲散王爷,能位及九五,其间刘丞相功不可没。
权倾朝野的臣子最喜欢什么样的皇帝呢?当然是平庸无能听话的,她父皇恰恰符合。
便连小小的刘妤都知道,新皇是个傀儡,李闻溪这个九公主也是个水货,没必要太恭敬。
两人年纪相仿,见面次数也多,曾发生过多次争执,抢贡品,抢首饰,抢布料,抢奴仆,每每落下风的都是她,妥妥的童年阴影。
这样的人,她希望一辈子都别再遇见才好。
谁能想到,世界那么大,大梁亡国八年,京城与淮安相距两千余里,她们居然能在多年后,住进同一片贫民窟,还离得这么近!简直就是冤孽!
“此地不宜久留,过几个月,咱们换个落脚处吧。”一开始选贫民窟居住,一来是银钱不凑手,二来是觉得鱼龙混杂之地便于隐藏。
再住下去,弊大于利。
“嗯,县廨后身的卖渔巷不错,宅子不大,环境清净。过完节我就去看看。”薛丛理盘算了下积蓄,点头应下。
今年中秋的天气晴好,明月高悬在空中,比点了灯烛还亮,薛衔捧着块月饼吃得满脸是渣。三人围坐赏月,薛丛理兴致起了,还即兴赋诗一首。
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深夜,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:“走水了,走水了,大家快逃啊!”
远处,有火光冲天,空气中弥漫着烟尘气息,附近越来越嘈杂。
李闻溪连忙穿衣起身,见薛丛理钻进床下拿出个布袋贴身装好,这才抱起薛衔,喊她一起跑。
自家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