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张斌在王城待了半个月,算上打点关系,一应开销,有三百多两银子,都是张斌垫付的。
三人正愁着该怎么还上这笔巨债时,陆致远和哑伯缓步走来。
沈元慌忙收起钱袋,笑着拱手:“夫子,住处可还满意?”
陆致远微微点头,随后便看向哑伯。
哑伯心领神会,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来。
那是一张皇室发行的五百两银票,在任何郡县的城池中都可以换取五百两现银。
“夫子,这……”沈元没有伸手去接。
陆致远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想法,再次示意哑伯拿出了一张借据。
大意是这钱是暂借给他的。
沈元犹豫再三,最终还是收下银票,在借据上签字画押。
有了银票,父子二人便立即朝云水镇赶去。
岁祭将至,黄云萧也从安阳县回到了云水镇。
此时的兄弟二人正在厅堂内讨论那场轰动文道的廷前三辩。
“大哥,我总觉得陆夫子败的有些蹊跷。”
黄轻舟唏嘘不已,为陆致远感到惋惜。
黄云萧微微摇了摇头:“你我都是粗人,不懂这些,也不好评判。”
“但我听说,荀圣那日从皇极殿走后,便离开了文庙,消失了。”
“坊间有传言,荀圣自知当日有愧……”
黄云萧正说着,沈元父子走了进来。
双方寒暄之后坐定,沈元犹豫片刻开口道:“方才听到二位兄长在讨论……‘廷前三辩’,是关于陆夫子的?”
黄轻舟微微点头,同时也有些好奇道:“阿奴当日就和陆夫子在一起,他没告诉你?”
沈元摇了摇头:“陆夫子的遭遇让他受到了打击,对于当日的事只字不言,话都变少了很多。”
黄云萧在一旁叹息摇头,将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