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酬。
好不容易把人都熬出去了,刚想关门掏瓶,秦妄进来了。
单手插兜,眼神幽幽地看她。
鹿宝贝暴跳而起,如女战士般从胸口里掏出瓶子,对着他的俊脸砸过去,大喊一声,偷孩子汉堡和ad钙奶的无耻之徒你觉悟吧!
↑以上,都是她的想象。
面对睚眦必报得不起的未来金主,在窝囊和生气之间,鹿宝贝选择生窝囊气。
恭敬地请人家出去,拉上窗帘掏瓶子。
秦妄站在后窗下,脸色阴沉。
她支开他,是想从后窗跳出去吗?
逃婚,找她那个姓孙的发小汇合。
姓孙的平日里总缠着她,今天这样的大日子缺席,太反常。
怕不是早就守在胡同外,开车等着接应她吧,呵。
正想着,窗户被拉开,秦妄手指握紧镜腿,来了!
“走你!”鹿宝贝中气十足,抬腿就是一脚,她要踢飞窝囊气!
曾被波涛汹涌困住的空瓶子,被踢出完美抛物线,飞出窗户。
秦妄没等到逃婚的新娘,只等到从天而降的ad钙奶瓶。
被她的体温捂热的残留白色奶,顺着他形状好看的额头缓缓滑落。
鹿宝贝看着满脸奶的秦妄,仿佛看到一箱箱科研经费,长着翅膀离她而去。
沉默,死一般的寂静。
须臾。
“谋杀亲夫?”秦妄接过她递上的手帕,冷静擦脸。
他脚边正是“凶器”空瓶,上面的小人对呆滞的鹿宝贝竖大拇指。
“我找不到垃圾箱......”
谁能想到大佬会站窗户根底下?
“秦老师,你该不会......找不到厕所吧?”她小心试探。
她随地大小丢,他随地大小便......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