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办公室出来,伯尼兴奋地低声说道“我们不能这么进去,我们得做足准备。我们可能只有一次机会!这次绝对不能浪费。西奥多,把箱子拿过来,我们先找找看哪些能用得上。”
西奥多看着兴奋的伯尼,却没有他这么乐观。
死者身上没有看见家暴伤(如反复愈合又折断的骨折),这说明她这个调和者当的很优秀,成功安抚住了布莱恩,让他只停留在语言暴力的程度上,还没进化为动手。尽管从今天的冲突来看,已经有朝动手进化的趋势,但终究尚未进化到动手的程度。
而动手殴打距离杀人或买凶杀人,还有一段距离呢。
这个时代人们觉得家暴只是夫妻间的私密事,是小事,尚未展开专业性的研究。西奥多却很清楚家暴者的每一个进化步骤。
布莱恩的种种行为都是在维系自己在子女面前的无上权势,强调自己对局面的绝对掌控,所以他撵人,拒捕,喋喋不休地咒骂,这跟杀人无关。
事情的发展与西奥多所料不差。
折腾了四个小时,他们唯一的收获就是搞清楚了安娜在案发时在哪儿——她被锁在地下室里呢。
时间已经是深夜十点,凶案组办公室内依旧灯火通明,烟雾缭绕。
伯尼的状态有些不太好。他嘴里长出好几个泡,疼的他不停嘶哈。他扯开领口的扣子,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,眼睛通红地盯着对面的布莱恩。
布莱恩吓坏了,他额头上布满汗水,他脸色苍白,嘴唇不停颤抖着,他怀疑要不是那个年轻的警察在,这个熊一样的警察会把自己吃掉。
伯尼用最后的理智结束了审讯,让人把布莱恩以虐待罪关押后离开警局。
那种即将抓住又被它溜走的感觉折磨着伯尼,让他快要失去理智了。
西奥多目送伯尼离开,心情有些复杂。
你不能说伯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