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六没有回答他，亦或者说，一个字都没有说。

但这也是我第一次，一次性听到他说这么多的话，无论是千年之前，还是现在。

这时！

他松开了脚，死死地看着马六，再次开口：“现在，我再给你一个机会，拿起你的刀子，去把他杀了！我会给你机会，我不仅不杀你，在成为天道之后，会给你想要的一切，甚至......一方诸侯，青史留名，都有可能！”

顿了顿，他又说：“甚至，你可以把我当作真正的小六，我和他同出一脉，你......可以这样做！选择吧！”

此言落地。

不远处落在地上的断刀凭空飞到了马六的手里。

我有些恍惚。

马六.......

会怎么选择呢？

但仅仅是几秒钟后，我愣住了。

灰袍也愣住了。

就来正在远处冲过来的山神.......也愣住了。

马六死死握着那把断刀，似乎正在以全身的力量，拼命的朝着灰袍砍去.......

哪怕这一刀。

已经软弱无比，犹如妇女儿童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