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些人,与那四十多名被捆绑的士兵相熟。
隐约感觉到不对。
因为那些‘罪徒’来自于同一个镖局,平日的训练颇为刻苦。
品行也不错。
怎么会突然干出这种事情?
但此时已经没有人敢质疑。
因为之前帮助这四十六名‘罪徒’辩解的人,包括一位什长校官在内总共六人,已经被郑霜将军下令军杖三十,然后挂在营牢外面的刑柱上示众了。
在所有围观者中,有十几名穿着华贵轻甲,一看就出身不凡的武者,正在有说有笑的议论着什么。
“嘿嘿,一群不长眼的泥腿子,还敢管咱们的事情。”
“留在这破烂军营中,一天到晚太无聊了。终于有点儿乐子看。”
“嘿嘿,桑师兄,那几个艺伎今晚还会来吗?”
“艺伎有什么滋味,要我说啊,还是流民营中的那些良家更刺激,嘿嘿,桑师兄,要不咱们今晚再去打个猎?”
被这些华贵轻甲武者簇拥在最中间的,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。
这人古铜色肌肤,面容方正,给人的第一眼感觉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——
正气凛然。
正是天工阁内门核心弟子之一的桑春山。
也是在半个月之前,作为天工阁选派来补充城卫营兵员的第二批弟子的带队人。
听着周围一众师弟的恭维奉承,桑春山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。
他只是觉得这些人很吵。
天工阁在雪州地位崇高,不免有一些富贵人家愿意出钱出力将自家子弟送到门内修炼,哪怕是挂个名,对于本家族的事业都能有极大助力。
根据刺史府和各大门派早就签订的协约,在战事紧张时,各大门派都必须选派门中弟子参军作战,以维持雪州现有的平衡格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