璟臣一眼,以眼神询问他:发生了什么事?
福王的胆子应该不至于被一艘还没沉的船吓到。
别的不说,福王身边的护卫不可能不会轻功。随便两个人带着福王也能跃回岸边去,就算轻功不济沾点水,最多也就是风寒一场。
夏璟臣给了她一个“稍后再说”的眼神。
谢梧了然,看来那船上是真出事了。
画舫渐渐靠过去,将对面船上的人接过来。
谢梧也顾不上跟夏璟臣说话,转身忙碌去了。
身后秦沣终于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,后知后觉地看了一眼离去的谢梧,又看向还站在自己身边的夏璟臣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夏璟臣毫无感情地轻笑了一声,“王爷可算是看到微臣了,真是荣幸之至。”
秦沣从他居高临下的眼神中反应过来自己目前的处境,连忙从地上站起身来,拍拍身上的灰尘,勉强挤出了当朝亲王的风范。
“那是……莫家那个丑丫头吧?”他表情怪异地上下打量了夏璟臣一番,“夏督主拒绝了绵州官员的接风宴,却跑出来和一个丑丫头游河?可真是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夏璟臣眼底掠过一丝寒意,他淡淡道:“福王殿下有功夫关心这些闲事,还不如想想方才的事。本官也不能一直待在蜀中,可未必次次都能救得下王爷。”
秦沣脸上的表情一僵,不远处的灯笼的光照在他脸上,光亮下半张脸狰狞扭曲。
半晌他才冷哼了一声,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。
将大船上的人接进画舫后,画舫慢慢在河边靠岸,惊魂未定地人们纷纷下了船。
秦沣自然是一马当先,下了船便带着人拂袖而去,可见是对今晚发生的事情十分不满了。
谢梧亲自送了绵州府衙两位相熟的官员下船,看着他们匆匆离去方才转身回了画舫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