质,无法决定自己人生的不安全感,以及远离父母亲情疏远无人教导的原因,他身上还有着几分年轻人的暴躁感。
但此次再见,秦瞻身上那种在杜明徽的事情上一点就炸的暴躁感完全消失了。
他看上去更加阴郁森冷,却又更多了几分掌握权力的成熟男子的从容。
短短几个月,这变化是不是有些大?
谢梧上了车,和杜明徽打过招呼便坐在马车的一角不再说话。
杜明徽也只是抬起头,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就重新低垂下眼眸,她似乎对所有的一切都不感兴趣。
于是马车里陷入了寂静,三个人就各自占据一个角落沉默着。
马车走出了这条大街,拐进了另一条街。
谢梧说跟秦瞻不同路并不是敷衍,如果秦瞻不是坚持送她的话,此时郡王府的马车就该走另一个方向了。
秦瞻终于开口道:“朝廷突然加税,九天会这次想必也要破费不少?”
这话有些太直白粗糙了。
谢梧抬头看向秦瞻,秦瞻却丝毫没有自己交浅言深的感觉,依然靠着马车微微仰头看着她。
他明明是仰起头的,但看向谢梧的目光却是居高临下的睥睨。
谢梧微笑道:“王爷言重了,朝廷加税也是为了平定叛乱,九天会虽然有些艰难,但既身为大庆子民,为君父分忧也是分内之事。”
秦瞻低笑了一声,淡淡道:“本王不久前接到一位故人的信,大庆的赋税蜀中历年都是名列前茅的,这其中自然免不了莫会首这样的大商贾的贡献。如今朝廷虽然有需要,但对于诸位这样每年大量纳税的人,自然也是该照顾一些的。”
谢梧微微一怔,抬眼对上秦瞻的视线。
秦瞻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,笑看着查谢梧道:“多了或许不成,但减免个一成半成的还是不成问题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