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位大人,陛下请几位入内。”一个小太监蹑手蹑脚地出来,低声道。
众人踏入殿中,泰和帝已经坐回了书案后面,冷言看着进来的几人。
几个在外面都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,此时却都低着头垂着眼,神态恭敬无比的行礼,对地上的杂乱视若无睹。
“臣等叩见陛下。”
“平身吧。”泰和帝冷声道,他阴冷的目光从几人身上扫过,最后落在了杜演身上,“杜相,于鼎寒还没回来?”
杜演躬身道:“启禀陛下,前日刚收到于相的折子,沈丘和阜南两地都已经收复,颍州城中也渐渐恢复了秩序。于相请旨就近提拔任命新的颍州知府,只等新官上任便启程回京。如今算来……回复的折子应该已经到颍州了,于相许是已经启程了。”
只是于鼎寒年纪不轻了,必然不可能快马疾驰回京,便是走水路也要十来天。
泰和帝轻哼一声,道:“颍州叛乱刚压下去,淮南又闹大了,那个徐克安,到底是什么来路?如今还没有消息?”
众人低下头不敢搭话,泰和帝站起身来,在殿阶上来回走动,目光却紧紧盯着地下众人,“还有江南……哼!不到半月功夫,被人连续拿下扬州镇江,金陵也岌岌可危……江南那么多驻军,都是干什么吃的!”
大殿里一片寂静。
“怎么都不说话了?平时不是挺能说的么?现在都哑巴了?”
这话着实是冤枉了,在场的谢胤和沈郁除非皇帝召见几乎不上朝,杜演和两位尚书也都不是喜欢多话的人。
杜演在心里叹了口气,道:“陛下,如今最要紧的自然是出兵平叛,只是……这领兵的人选,却还要陛下圣裁。”
泰和帝低眉沉思了片刻,沉声道:“吴畅不是在颍州吗?传令让他立刻率军前往彭城平叛!淮南各地驻军,都归他节制!”
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