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梧故作委屈地道:“老师,是兰歌惹你生气了么?”
郑玄之看看她,笑谈道:“少在人前装模作样,你还算是省心的。”
那就是另外三个有事了,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。
一个穿着儒衫的中年人从外面走了进来,恭敬地对樵隐先生和郑玄之行了礼,道:“山长,外面的考试准备好了。”
樵隐先生点点头,起身对郑玄之道:“一起去看看?”
郑玄之摆手道:“你选学生,我去看什么?那些文章我不都替你批了么?”
“也罢。”樵隐先生抽了抽嘴角,道:“真要让你去了,我还怕那些年轻人被你骂得一头撞死在我书院大门口。”
想起昨晚看完郑玄之批阅过的文章后面写的考语,樵隐先生忍不住在心中叹气。
幸好当初没有求到他来黎阳书院授课,郑玄之这种天才根本就理解不了普通人,所以他也确实不适合当教书育人的老师。
无论什么学问,他教你一遍你若是不能自己掌握理解并触类旁通,你就是无药可救的蠢货。
什么循循善诱,在他这里是不存在的。
樵隐先生要去考核学生,庄融阳自然也要跟着祖父一起去,谢梧却留下来侍奉老师。
郑玄之也不想空坐着打发时间,便带着谢梧出门去看看黎阳书院的景致。
师徒俩一前一后漫步在书院左侧的梅林里。
这个季节梅花尚未到花期,只能看到一棵棵无花也无也叶的梅树。比起四周的苍翠,倒是越发显得梅林里萧瑟凋零。
一阵寒风吹过,谢梧忍不住拢紧了身上的披风。
“老师,您……可是有什么烦心事?”谢梧望着站在梅林边上,眺望着山下景致的郑玄之低声问道。
郑玄之并没有回头,灰败的长发在风中翻飞。
“原本我前几日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