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一个刚遭遇刺杀的读书人而言,于鼎寒的表现称得上冷静得过分了,惊魂未定这四个字着实无从谈起。
韩昭注视着于鼎寒,观察着他脸上细微的表情。
于鼎寒也同样望着韩昭,脸上神色平静自若。
一时间,大厅里的气氛有些莫名的古怪。
很快,两人又都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。
韩昭沉声道:“这些人,都是青州叛军!很显然,周兆戎和青州叛军的关系,比我们想象中的深。”
说罢,大厅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秦牧。
众所周知,不久前青州叛军才刚刚宣布归附信王殿下。但城里这些兵马,显然是在这件事之前就已经入了颍州城。
秦牧的脸色很是阴沉,咬牙道:“我不知道,这些兵马都是最初跟着周兆戎的。我以为……是周家私底下豢养的私兵。”
对这话韩昭和于鼎寒都不置可否。
青州兵和颍州兵无论是口音还是生活习惯甚至外形都有一定的差距,普通人不敢近距离探查这些兵马也就罢了,信王这个造反最重要的人物竟然也不知道。
着实不知道该说他对周兆戎过于信任,还是他自己太过无能。
又或者,是装傻充愣。
但这些都不重要,既然秦牧配合他们完成了颍州的任务。他们只需要负责将人带回去就行了,信不信他说的话,是陛下和朝中众臣的事情。
于鼎寒皱眉道:“若是如此……青州局势恐怕不妙。周兆戎与青州叛军早有勾结,这段时间朝廷的注意力都在颍州,青州那边……”
韩昭道:“先前青州叛军首领已死,颍州乱起之后虽然青州叛军死灰复燃且有南下之势,但各地卫所回报都伤尚在掌控之中。陛下的意思是,先平颍州,再由定国将军挟平定颍州之胜,连同各地卫所围剿青州叛军,但如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