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的流民不仅会导致淮南地区大乱,更会冲击淮南以外的地方秩序。
谢梧轻叹了口气,问道:“不知韩掌印和定国将军有什么计划?”
韩昭沉声道:“擒贼先擒王。”
谢梧蹙眉道:“杀周兆戎?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韩掌印不是已经尝试过了么?”能杀周兆戎,韩昭早就杀了。
虽然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但事实是至少在颍州,韩昭才是势单力孤的那个。
韩昭道:“我要再试一次。”
谢梧微微偏头,有些不解地望着韩昭。
韩昭沉默不语,刚毅的脸上表情默然,即便谢梧善于察言观色一时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谢梧凝眉略一思索,倒是很快明白了韩昭的为难之处。
御马监掌印再如何厉害,说到底也只是皇家的家奴,在这方面甚至不比得朝廷官员。皇帝信任他们的时候可以给予远高于朝廷官员的权限,但想要收拾他们的时候也比收拾朝廷命官容易得多。
泰和帝派了于鼎寒和韩昭同时来颍州,可见对秦牧叛乱这件事的重视程度。如果一位当朝右相,一位御马监掌印坐镇,还能发生瘟疫和百姓骚动逃亡的事情。于鼎寒怎么样暂且难说,韩昭却绝对是难辞其咎。
谢梧轻叹了口气,问道:“韩掌印亲自来寻我,却不知有何吩咐?兰歌不过是一介书生,会的那点功夫在韩掌印眼中想来也是上不得台面,恐怕帮不上什么大忙。”
韩昭道:“兰歌公子可以进出信王府,我需要公子替我说服信王。”
“说服信王?”
“不错。”韩昭道:“周兆戎行此事不仅背主叛国,更是丧尽天良。信王若还自认是秦氏子孙,便当助我们阻止他。”
“如果信王拒绝呢?”
谢梧有些无奈,秦牧都起兵叛乱了,靠这种空洞的大义说辞怎么可能说服他?这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