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是我能决定的么?”
秦牧眼神微冷,谢绾却抬起头来与他对视,轻声道:“自从王爷失踪了,信王府虽然还在……王府中的众人却已经与囚徒无异。大姐姐死了,我母亲也死了。大哥和三弟恨死了我和二哥,父亲更是……早当没有我这个女儿了。我原本以为,大约就要这样一辈子被囚禁在王府之中,在某一天悄无声息地死去。倒是没想到,此生竟然还能再见到王爷。只是王爷,看起来并不想再见妾身。”
看着谢绾眼角无声滑落的泪水,秦牧冷漠的眼神缓和了几分。这几个月他虽然不在京城,但信王府的事情他却是大概知道的,自然也知道她受了不少委屈。
“秦放不可能单纯放你来颍州与我团聚,他想要做什么?”秦牧问道。
谢绾抹了脸上的泪痕,低声道:“陛下……让我劝劝王爷,只要您肯回头认错,所有的罪责都可以推到周兆戎身上。您……依然是信王。我们离京之前,父亲……私下见过我,他让我跟您说……周兆戎不可信。”
秦牧冷笑道:“英国公?当初他不肯出手相助,难不成如今本王走到这个地步,他倒是顾念起翁婿情分来了?”
谢绾摇摇头道:“父亲只说了这话,他说这是他最后的告诫。他已经不当我是女儿了,王爷自然……也不是他的女婿。”
“那你怎么说?”秦牧问道。
谢绾垂下眼眸,幽幽道:“出嫁从夫……自然是王爷去哪里,妾身便去哪里了。”
“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秦牧沉声道。
谢绾也不多说什么,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。
出门的时候,正好与一个中年人相遇。那人顿了一顿,躬身行礼,“见过王妃。”
谢绾不在意地点点头,从他跟前走过出门去了。
目送谢绾的背影消失,站在门口的中年人才进了书房。
“王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