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棠摊开手道:“要完整的药方,我当年看那本古籍也是草草扫过,只记得个大概,我要想想。而且如果那姓周的真打算用这种药,肯定不是为了毒倒几个人几十个人。一点解药是没有用的,需要很多很多的药材。”
谢梧道:“你先试试看吧,药材我会想办法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唐棠爽快地答道。
谢梧这才看向秋溟,“让你查的事情如何?”
秋溟道:“属下这两日暗中查了信王起兵之后信王府内的事,周兆戎和秦牧如今看似表面上和谐,但私底下已经各自生出了怨怼。颍州军完全掌握在周兆戎手中,信王插不上手心中不悦。不过真正让秦牧对周兆戎生出嫌隙的,是不久前青州叛军徐克安归附信王一事。”
谢梧闻言有些意外,“怎么说?”
秋溟道:“这件事,信王似乎从头到尾都不知道。他既不知道周兆戎是什么时候和徐克安联系的,也不知道周兆戎是怎么说服徐克安的,他知道的时候这件事都已经定了,只有正式会见徐克安走个过场这件事需要他做。”
唐棠歪歪脑袋道:“这还不好?舅舅什么事都帮他做好了,什么都不用操心,多好。”
秋溟无奈地瞥了唐棠一眼,道:“我收到的消息,与徐克安会面的时候似乎不太愉快,徐克安对信王也不太尊重。信王当天晚上就连夜回了颍州城,从那天之后这舅甥俩的关系就有些微妙。”
谢梧问道:“那周兆戎到底是怎么说服徐克安的?这个徐克安能在短短时间内整合青州叛军,必定不会是无能之辈。他凭什么要选择归顺信王?即便加上青州叛军,如果朝廷不管不顾地派大军镇压,他们也未必能坚持多久。他竟然这么看好周兆戎?”
以大庆如今的国力,倒还不至于真的让两股叛军夺了天下。如果徐克安只是想要求高官厚禄,他用不着投靠周兆戎,只需要等着朝廷招安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