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乎,谁还替他们在乎?只是……”只是可怜了那些百姓。
谢梧站起身来,走到船舷旁边,扶手而立。
江风吹拂过她的面容,带来飒飒凉爽,也刮起了她的发丝。
“将我们在青州明面上的人,都撤出来吧,先撤往楚州和徐州。”谢梧道:“青州的局势恐怕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。”去年他们也曾经放粮救助过青州百姓,但那种情况朝廷不作为,他们那点力量只能说是杯水车,甚至还要被层层克扣。
夏蘼低声应是。
几日后,船在叙州广南码头靠岸,这里是蜀中最大的码头之一,也是大多数从外地走水路入蜀的之人的终点。
码头上一如既往的人声鼎沸,商旅和码头的工人来来往往的忙碌着,与谢梧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两样。
这两年蜀地还算风调雨顺,百姓的生活未必比得上江南,却也不差什么。
谢梧戴上帷帽,先一步下了船。码头上人来人往,偶尔有人多看他们两眼,却也并不怎么在意。
一行人才刚走出码头,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。那马车外表并不起眼,谢梧只看了一眼便径自走了过去,踩着凳子登上了马车。
“阿梧。”揭开马车帘子,里面坐着一个穿着浅褐色衣衫的妇人,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。
看到谢梧,那妇人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。
她伸手一把将谢梧抱进怀里,哭着道:“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大的胆子?娘险些被你吓死!”
谢梧任由妇人抱着,无奈地道:“娘,我没事。我不是让孟疏白跟你们说了真相吗?他没将话带到?”
夫人忍不住拍了她一下,一边抹着泪道:“你还说!”
“好好好!我不说了。”谢梧连忙举手投降,道:“都是我不对,下次不敢了,行不行?”夫人被她扮乖卖巧的模样噎住,一时也不知该笑还是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