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影,轻叹了一声。
“故人相见,观鱼先生何故叹气?”里间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,崔明洲一袭素衣走了出来。
褚游回头看了他一眼,道:“这孩子与她母亲有七成像,但性子却是外柔内刚,颇有些杀伐决断之气。”
“如此不好么?”崔明洲问道。
褚游道:“没什么不好,太过清醒,只怕是要一生辛劳。”
“清醒着挣扎,好过懵懂着沉沦。”崔明洲轻声道。
“重光说什么?”褚游没听清楚,不解地问道。
崔明洲摇摇头道:“没什么,突然想起从前有人跟我说起的一句话。对崇宁县主来说,清醒一些或许是好事。”
褚游也想起了不久前泰和帝的指婚,不由叹了口气道:“你说得对,今天倒是不巧,你来辞行却遇上我有故人来访,让重光久等了。”
崔明洲淡笑道:“先生言重了。”
谢梧站在学堂门外,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谢奕,面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。
谢奕也看到了她,脸上露出一丝惊喜,连忙挤开身边的人飞快地跑了过来。
“大姐姐!你来看我?”
谢梧点点头,含笑道:“看来你这段时间过得还不错。”
谢奕摸摸自己的脑袋,嘿嘿笑了两声,“就……还成吧。”
谢梧道:“我问过观鱼先生了,先生说你这段时间很努力。”
谢奕闻言立刻露出了一口大白牙,“不就是读书么,又没什么难的。”其实还是挺难的,只是谢奕不肯在谢梧面前露怯罢了。
“那就好。”谢梧问道:“在书院可有什么不习惯的?有缺什么东西吗?”
谢奕摇头,书院不许带丫头小厮,事事都要自己亲自动手。刚开始谢奕还挺不习惯的,但在这里也没人惯着他,过了一段日子倒是渐渐习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