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已经晚了。卞大公子已经尸骨无存,卞太傅也已经死了,这件事自然也就……”
“也就不了了之了。”谢梧冷声接口道。
太后叹气道:“陛下当时还不想废太子,自然不能让这些消息传出去。更何况卞家人都已经死了,无可挽回,难道大庆还要因此赔上一个太子和皇室的名声?”
谢梧微微蹙眉道:“我母亲……”
太后道:“你母亲?自然是樊氏动的手,这难道还需要哀家提醒你?”谢梧道:“樊氏出身平平,不敢也没这个能耐对我母亲出手。太后娘娘认为,她背后的人是谁?”
太后道:“自然是大庆宫里那位,不然还有谁?我吗?还是先帝?”
谢梧心中暗道:“泰和帝确实更合理一些,但跟樊氏有牵扯的却是肃王,这又是为何?而且按王婆子所言,樊氏当年的所作所为分明是肃王的谋划。肃王又是怎么知道泰和帝伪造遗诏的?”
谢梧抬手揉了揉眉心,继续道:“如此说来,当年光州之事也是与樊氏有关了?”
太后道:“我已经说得够多了,剩下的还是等你办完了事再说吧。”
谢梧对剩下的并没有那么感兴趣,但她确实需要一个理由拖住太后。
“信王可未必愿意离开京城,听闻陛下不许信王殿下入宫见太后,他要如何相信我?”
太后从头上取下一支并不起眼的小巧的发簪,道:“你将这个给牧儿,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谢梧接了过来仔细看看,这发簪平平无奇,没有丝毫宫中的印记标识。在太后华贵的装扮中,甚至朴素的有些突兀。
她随手将发簪插入自己发间,隐在了一朵簪花后面毫不起眼。
谢梧站起身来道:“十天之后,我会再来听娘娘剩下的消息。”
太后满意地点头道:“很好,相信谢家不会让哀家失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