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也没说那两人不是刺客。”章翰文沉声道:“我们现在议得不就是哪些人该死,哪些人是无辜的么?按易掌印的意思,只要与此案沾边的人,都不必审直接杀了岂不是省事?”
易安禄道:“难道不该如此?预谋刺驾,其罪当诛!便是满门抄斩也不为过!”
章翰文站起身来,冷笑道:“既然如此,又何必在陛下跟前走这个过场?陛下心存慈悯才命我等在此商议,易掌印倒是杀伐决断英雄了得!”
“既然如此,易掌印直接将这位庄公子,还有宫门外的徐公子,一并杀了就是。对了,还有徐老太傅,也一并满门抄斩就是了。”
“你!”
“翰文。”于鼎寒拉了章翰文一把,低声道:“御前议事,胡说什么?”
对面黄泽也侧首看了易安禄一眼,淡淡道:“易掌印,现在是章大人问案,咱们且先听着便是。你有什么意见,也等他问完了再说。”
黄泽看向章翰文,笑眯眯地道:“章大人,你继续吧。”
章翰文瞥了易安禄一眼,才对黄泽拱手道:“以本官之见,庄公子倒也没什么可问了。他入京之后到被关进诏狱期间所有行程,咱们几个都已经看过了。并未曾有过与形迹可疑之人私下相交的迹象,那两封信函,也都是大庭广众之下交接的。东厂夏督主亲自调查的,想来不会有遗误。那几个刺客,这段时间在京城交往的人何其多?莫说是他们这样的年轻人,便是更加老成之人,不也未曾看破?”
黄泽道:“章大人的意思是,庄融阳与此案无关?”
章翰文点头道:“本官是如此认为的。”
黄泽若有所思,片刻后才问道:“那么徐竼呢?庄融阳与那几人相交,是因为徐竼。之后那封信,同样也是由徐竼转手。”
旁边于鼎寒道:“徐公子如何,自然也要等东厂查清了再议。不过本官以为,徐公子想来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