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高谈阔论,谢梧饶有兴致地放下茶杯道:“不愧是天子脚下,大家都这么有闲情逸致。”
秋溟一身黑衣,抱剑站在一边道:“乞丐流民进不了内城,更何况……”更何况如今盗贼四起,流民遍地,皇帝不也有闲心出巡游玩吗?
“也对,看不见就没有了。”谢梧点头道。
一阵马蹄声从街道的尽头传来,谢梧越过窗口往下看去,就见三匹马正飞快朝这边而来。
按律内城不得纵马,这三人却毫无顾忌,街道两边的人们也纷纷闪避,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。
如此嚣张,自然是身份不凡。
三人俱是一袭黑底金绣四爪飞鱼,腰悬绣春刀,俨然便是令人望而生畏的锦衣卫。
为首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冷峻青年,眉眼含霜,面如冷玉,远远地就让人感到一股不近人情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三匹马飞快地从茶楼下经过,只留下哒哒的马蹄声和红袍翻飞的背影。
“他是谁?”谢梧问道。
秋溟只往下看了一眼,道:“锦衣卫指挥使沈缺,他的父亲是南靖公主驸马沈涟,他还是……”
“还是什么?”谢梧看向他。
秋溟微微撇了下唇角,眼底闪露出一丝不屑道:“他还是司礼监掌印黄泽的义子。”
时人多看不起太监,自然更看不起攀附太监的人,秋溟也不例外。
谢梧挑眉看他问道:“你看不起他?”
秋溟不答,但脸上的表情却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。
谢梧叹气道:“南靖公主驸马的庶子,这样的身份……若不是搭上司礼监掌印,只怕连活着都难,更何况年纪轻轻就成为锦衣卫指挥使?”
“我们这次只怕要和他打不少交道。”谢梧道:“看不起他,会吃大亏的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秋溟低头表示受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