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我这是刘庄头错的第一处,错在刘庄头并非不缺银两,而是缺清清白白的银两。”
“而这第二错呢,错在刘庄头不该这般为二婶马首是瞻,事事听从,凡事总该留个心眼才是。”
“宋家要将我放在庄上养病,二婶具体操办此事,更是交代了刘庄头要仔细照顾我这个宋家”
“但刘庄头可曾想过,倘若我在这雨霖庄中活不下去,有了什么不妥,宋家为了脸面追责问罪下来,最终承担这个后果的,会是谁?”
眼见刘四成的神色随着她所说的话逐渐暗了下去,宋晴薇顿了一顿,嘴角噙了一丝冷笑,“自然不会是素日温婉贤良的二婶了,而刘庄头也会成为旁人眼中的恶奴,连带着媳妇儿女,大约都要被人唾弃发卖了去。”
“而到时候即便是刘庄头辩解说受了二婶的指使,只怕也没有任何真凭实据,我二婶,可没有明说让你苛待我,这些不过就是你自己多想了而已,你且想想,到了这个地步时,会是怎样的结果?”
宋晴薇的话音落地,刘庄头的脸色,也阴沉成了锅底。
他为奴多年,自然知道为奴的风险。
尤其是给人做脏活累活时,最终都不会落下一个什么好结果。
如宋晴薇所说,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,为平息事端,势必要推出一个替罪羊出来。
他,是最好的人选。
即便当时没有将他赶尽杀绝,但他的存在,对于二房来说,始终都是一个不稳定的爆竹,不会让他存在随时爆炸之可能,会尽早让他成为一个哑炮。
但……
刘四成面上装作毫不在意,“可大姑娘一身的本事,即便没有这笔生意,仍旧是过得好好的,往后好好在庄子上养病,我又如何会有错处呢?”
“有没有错处,不是刘庄头说了算的,是我说了算的。”
宋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