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画,画在此处。”
掉在地上的那幅画被一名护卫胆战心惊地取过来了,众人细查去,却发现这仅是普普通通一幅画。
看上去纸张甚新,侧边画了歪歪扭扭一角梅。
并非什么名家大作,倒像是孩童练笔之作。
崔敬贤骇然说:“这不是我原先那幅月下美人图,此画一定是被谁换过了!”
因是崔敬贤相约众人来此诗会,又是崔敬贤拿出来的画,此番出了大变故,事情原本有多半要怪到崔敬贤头上。
但这一幅没有落款的残梅图,反倒是在一定程度上洗清了崔敬贤的嫌疑。
实在是画的笔触太稚嫩了,令人很难相信一向颇有品味的崔敬贤会拿出这样的画来开诗会。
不过即便如此,崔敬贤毕竟是诗会发起人,眼下出了这样的大事,他多少还是要担责的。
崔云麒说:“诸位叔伯,诸位兄台,此事发生实非我崔家所愿。如今追究缘由是一方面,更重要的却是要为诸位兄台疗伤。
今年的寒露果,我崔家愿让出三成份额,算是给诸位受伤的兄台疗伤,还望诸位勿弃。
至于这幅画……”
“这幅画,我必要取回家中,仔细查探来历。”说话的是韦棠之父韦劲峰。
韦氏在云江府的势力其实不如崔氏,但今天来的韦劲峰一是长辈,二来又是受害者的父亲——
在场所有人中,韦棠算是伤势最惨烈的那个。
崔云麒能拒绝吗?
忽然,崔敬贤说:“云麒,今日我等之所以能从鬼市离开,还要多赖一位兄台,是他连做了三首青烟诗,这才使得鬼市门户开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三首青烟诗?”
“你莫不是在开玩笑?”
震惊,在这一刻几乎形成了实质。
而长亭外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