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要金山银山,也不要人间钱币。”摊位后,那幽影竟是发出了楚楚动人的女声,“我也只要一首诗,请公子为我赋诗一首。”
还是要赋诗。
常松赋诗虽然买来了麦穗,可人却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但想来,这或是因为他赋诗不佳,又或许是因为他心不够诚。
总之,韦棠想,自己应当不至于如常松一般。
“请问小姐,想要什么诗?”
韦棠抱拳躬身,态度风流写意。
“我……”幽影凄凄沥沥,声音婉转道,“我本是富商家小女,幼时也曾被娇养。
二八那年,父亲却因一桩生意做得太大,遭了上州刺史家一位管事觊觎。
一夜之间我父亲便因售假害人之罪入了狱,我家散了,我被卖入青楼。
邻家妈打骂我,龟奴欺压我,我被逼放下一切。
恩客来往,红绡香残。
后来,楼里来了个良人,说是要与我日日相好。
他给我买脂粉钗环,我赠他金银万千,求他赎我回家。
他果真赎了我,我以为自己是要苦尽甘来。
不料仅仅数月他便忘了我,他忘了我也就罢了,他还将我当做物件赠给好友做舞姬。
然后,他的好友将我折磨死啦。”
幽影轻飘飘道:“我这一生便是如此,你想为我做什么诗,便做什么好了。”
她语气轻飘,可听着她徐徐讲述经历的韦棠却不由得两股战战,喉咙发紧。
先前的自信在这一刻荡然无存,此时此刻他的脑袋里竟是空空如也,一句诗也做不出。
“你做不出来,我知道。”幽影说,“因为你也对与我相似的女子,做过相似的事情。
既然做不出诗,那你便留下一个物件好啦,嘻嘻……”
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