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小公子王冀的身影。
但由于亭中之人实在太多,王墨川丹田中蕴养的那口气尚且有些不足,这使他目力稍弱,又只觉得自己方才分明是眼花了。
王墨川不知,王冀的确是在长亭中。
只不过王冀施展了障眼法,用自己近来领悟的一门心术遮掩了自身气息。
使得旁人虽能见他,却又恍惚像是不曾见他。
王冀在与家里长辈赌气,他自来厌恨术数之道,只觉得所有术数都是鬼画符。
他一眼瞧去像是认得每一个字,可那每一个字却又偏偏都不认识他。
这般的对面不相识,还想叫他学术数,又怎么可能学得会?
如果科举非要考术数,那么王冀觉得自己不走这科举路也罢。
不考功名,难道他就炼不得气,养不得气了?
王冀赌着一口气悄悄逃学,每日尽在府城内外闲晃。
有文会他也悄悄参与,却从不主动露面。
只躲在暗处看有些人为一句诗、一个词争得面红耳赤。
又或是今日你吹捧我,明日我吹捧你,再或者互相发文攻击,你骂一句无知,他骂一句粗鄙。
王冀只想问,吵闹这些有什么用处?
是能治国,还是能经世?
又或者是能立地成圣,辩成大儒?
看惯了繁华的人,不觉繁华有用,反而只觉得这些通通都十分可笑。
还有某些人,喜欢叫贫寒学子相伴与自己一同参加文会,到了文会上却又仗着见识嘲笑贫寒。
以此获取些微可怜的优越感。
这就更加可笑了——
今日,十里亭的文会又是老一套。
只有些微不同的是,王冀将他们今日宴会的主题,那幅美人拜月图悄悄换了。
图还是“美人拜月图”,只是画上的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