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母的手段了。”
也就是说,林父还没醒。
徐文远在旁边听得又忧又急,忙道:“那我等如今又该如何?还去不去送林齐兄……最后一程?
我们,是不是应该要进去帮一帮林伯父?”
“帮什么?”却听闻一道略微带着沙哑的威严声音传来。
众人忙转过头去,只见林府台阶上走下来一个身着青色便服的中年儒生,正是众人所熟悉的县学训导伍正则。
众人忙躬身行礼,喊夫子的喊夫子,叫老师的叫老师。
就连拥堵在街上,正与林府下人争吵的那几个道童也都安静了下来。
伍正则缓步行来,目光扫过众人,淡淡道:“亲族内务,诸位该以何等身份,何等理由插手?”
众学子皆垂首讷讷。
“是非皆因强出头,尔等年轻识浅,倒不怕自己自以为好心,结果却做了坏事么?”
伍正则训了众人几句,最后道:“去罢,进去为林齐吊唁,送他最后一程,随后便回到你们的学舍里去。
我记得,今日不是休沐。”
如此三言两语将众人安排明白,虽则林府门前还是混乱,但这混乱却又仿佛是与县学众学子隔开了。
还没来得及给林齐吊唁的学子们连忙顺台阶而上,匆匆进了林府门,也不等谁通传就自顾进灵堂去给林齐上香吊唁。
灵堂里也是乱糟糟一片,一眼看去像是有几波人在对峙。
众人管不得这些,只埋头将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,又匆匆向尤夫人告辞离去。
陈叙就混在众人中间,赶场一般与众人一起将流程走完,又随大流一齐退出了林府。
期间众人皆是沉默,直到再次从林府大门走出,才有人忽地长吐一口气,道:“两三日间,一家一族之变化竟可以有如此之大,真是世事无常。”